清晰，就像要席卷他的漩涡。

眩晕的感觉袭来，他短暂闭了下眼睛，又重新睁开眼看她：“那怎么办呢？我没穿校服。”

慕淳：“找你住校的同学借去！”

“不要。”秦谙习说：“我只穿自己的衣服。”

慕淳气笑了：“你还挑上了？”

秦谙习朝她笑：“我一直很挑。”

慕淳多看了一眼，转开视线：“别光说没用的！”

她看了看周围，秦谙习刚才被她拽进来了，现在没人注意她这边，人来人往的，很挡视线。

不知觉中她走远了几步，回头一看，秦谙习站在那直直看着她。

见她看过来，秦谙习收回差点跟上去的脚步，他以为她要走，下意识就要跟上去。

慕淳朝他使眼色：“还杵那儿干嘛！还不快进去！”

她不计前嫌为他着想，他却不跟她好好说话，她气得想直接走人，不管他了，又不放心，看回秦谙习那边：“你……”

她话到嘴边，却被他的动作止住。

谁承想那小子打了开包，缓缓拿出一件校服，当着她的面穿上，随便整理几下，浑身便充满了朝气。

“我想起来了，路上太热了，我就把校服脱了放在包里了。”

“……”慕淳发现自己被耍了：“你故意的臭小子！”

“这就生气了，那就别再靠近我。”秦谙习刚说完，就暗咬了下嘴唇，一边观察慕淳的脸色，一边手攥紧了书包的肩带，一鼓作气转身走了。

慕淳心脏被他刺痛了一下，随即不甘示弱道:“这可不是你说了算，我们可是姐弟，我管你是理所应当的告诉你！”

秦谙习僵硬的背脊松懈下来，转身看着她，也不说话，阳光照进他眼底，有些细碎的光。

慕淳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多么自以为是的话，脸上又烫又热，侧开脸想缓解尴尬。

“你想怎样就怎样，反正一直都是。”秦谙习的声音传来。

慕淳再看过去时，他已经走了。

“臭小子！”她狠狠道，胃里却仿佛压了一块石头，又冷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