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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鎖定(1 / 2)

早晨六點,巴黎市內最富規模的私人醫院附設員工早餐吧內,已經陸陸續續湧進了早起上班的醫師們。

他們三三兩兩,一面或讀報或聊天,一面喝下大量充足的咖啡因。

仙道悠一身皺巴巴的白色長袍,頂著一顆雞窩頭,眼下帶著一夜未成眠的陰影;他一面打著彷彿永無止盡的呵欠,一面站在咖啡機前,等著裝滿他的咖啡杯。

「嘿~早安!」肩上猛然挨了不算輕的一掌,他慵懶地回過頭,一張充滿朝氣的燦爛笑臉正對著他。

「哇喔~!你是怎麼回事?!昨晚玩通宵嗎?!」同樣一身白色長袍的女醫師笑嘻嘻地調侃他。

「沒,開刀開到剛剛……」說著說著,他又毫無形象地打了個大呵欠—反正一夜沒睡的人絕對不會體面到哪裡去,他們這群同類的人也早就見怪不怪,沒什麼好遮掩的。

「咦?!為什麼?」與他攀談的女醫師—席拉—疑惑地歪了歪頭。「你昨晚不是沒值班?」

「是沒有,不過在外頭碰到了一個重傷的病人~」不想多談的仙道悠拿起咖啡杯,順手將一頭亂髮抓得更亂。執著咖啡杯的那手手腕上,一抹銀光一晃而逝……若細看會發現那閃光來自一只像是給女性配戴的手鐲式腕錶,差別只在於這只手錶的錶面上沒有數字,也沒有指針,只是單純的一片薄鏡面金屬,然後在中間打了一個小圓孔,完全看不出作用為何。

這東西,是昨晚他救起的那人硬扣在他手腕上的。冷涼的金屬看不出是什麼材質,卻是緊緊地嵌著他的皮膚,像是要與他的皮肉密合在一起那般,任憑他怎麼找都找不出這手錶的缺縫在哪,也壓根兒解不開它……真是弔詭!!

他望著那抹銀色,心思飄回昨晚那不眠夜,直到清脆的女聲再度拉回了他的心神。「哦~所以菲碧在那兒哭訴說你無情無義地把她一個人丟在大街上什麼的,是真的囉?!!」

仙道悠微微擰起眉望著明顯幸災樂禍的女子。「丟下她總比丟下重傷的病人好吧~」他是真的這麼想啊~

席拉再度嘻嘻笑出聲。「是是是~能夠遇上我們的外科聖手,那人絕對是前輩子修來……」

「他死了。」仙道悠喝了一口咖啡,靜靜地說:「我沒有救回他。」

席拉迅速地斂起笑,明顯地有些手足無措。「抱歉……我不知道……」在他們這行,死亡是摻了些負面色彩的話題,她有些懊惱自己方才的魯莽。

仙道悠擺擺手。「沒事啦~他送到醫院的時候,本來就已經失血過多了。」有人用長獵刀在他身上捅出一個一個的血洞,讓人雖然不會立刻死去,卻能感受到那種全身血液慢慢流乾的恐懼感……是足以把人逼瘋的兇殘手法。

他皺了皺鼻子,回想起那人的傷勢讓他感到有些不舒服。

席拉拍了拍他的肩,傳遞她無言的安慰。「你盡力了……不過,好心提醒你:最近小心部主任找你喝茶~」

菲碧是與他們同期的皮膚科醫師,另一個身份則是這間醫院外科部部主任的掌上明珠。只能說仙道悠這人平時遊戲人間,換女人像換衣服一樣,現在連頂頭上司的女兒仍然秉持『初衷』,不改本色,實在令人由衷敬佩。

仙道悠咧嘴笑了,陽光般的燦爛笑容就好似這世上沒什麼真正值得他煩心的事,也沒什麼天大的困難無法解決那般—就連身為兩個孩子的媽的席拉都無可避免地被閃了一下。

「那……希望部主任泡的茶夠好喝囉~」他笑著,朝席拉眨了眨眼,換來的是一記爆栗—

「別隨便對人妻放電啊,混帳!」

離表定的下班時間很久之後,仙道悠才垮著肩,拖著腳步朝停車場走去—這時如果再搭配上一雙下垂的耳朵和一條晃盪的尾巴,看起來活生生就是一隻鬥敗的大型犬。

累~死~了……他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讓他氣力耗盡的不是今天的手術,而是下班之後碰上了菲碧那嬌蠻女,一哭二鬧三上吊地纏了他三個鐘頭。

他真搞不懂……明明滿口抱怨的是她,分手也是她提的,現在又反過來指責他無情無義不挽留她是什麼意思啊?!!嘖!女人哪……

就在他朝他那輛新買的藍寶堅尼跑車走去時,自遠而近地,斷斷續續地傳來了人聲與碰撞聲……

仙道悠茫然地抬起眼,心想著:都這種時候了,竟然還有人跟他一樣沒下班~?!

然而,映入眼簾的景象卻讓他瞠目結舌—

只見約一百公尺處,就在他停車的地方,有兩道人影正在那兒拉拉扯扯,看身形應當是兩名男子;其中一名較為高壯的男子一把將較瘦弱的那方死死地壓制在他那輛銀藍色跑車的引擎蓋上,然後,開始動手撕扯起那人的衣服……

不是吧、不會吧……光天化日,不,現在已經是晚上了……不過~在這種人來人往的地方,竟然會上演這種強x的戲碼!!這、這也未免……

幾乎不需要思考,他已經拔腿朝著那兩人的方向衝了過去,而,隨著距離越近,一聲聲不堪入耳的話語也隨之傳入他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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