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呈羡的话里带出几分不悦。“我警告你,嘴巴最好给我闭紧了!”
阿列嘘了声,“这事跟谁都不能提,我懂。”
“这话若是传到了任苒耳朵里,我不会轻饶你的。”
“放心吧,”阿列不以为意道,“都过去这么久了,她要怀疑的话还用等到今天吗?”
任苒站在外面,手脚冰凉,手掌伸出去刚触碰到门板,却连一丝推开的力气都没有。
她往后退,背靠到门框,她放轻脚步离开,走了几步后才发现整个人浑浑噩噩,连方向感都分不清楚了。
任苒回到包厢内,服务员已经上了两个菜,她拉开椅子坐下,却离桌子远远的。
原来霍御铭不是死在警察手里,凌呈羡绕那么大一个圈子,只是为了给她唱一出如此精彩纷呈的大戏。
他们两个每日同床而眠,可任苒不知道的是凌呈羡还藏了那么大个秘密。
她呼吸微紧,觉得胸腔内的空气正被一双大手给拼命挤压,任苒手掌不由自主落到小腹上。
凌呈羡进来时,看到她坐在那里不动,“不是让你别等我吗?”
他走到任苒身边,将椅子往前拖动下。“坐这么远干什么?夹得到菜吗?”
“你怎么去这么久?”
“最近麻烦事特别多。”
任苒轻抬下眼帘,凌呈羡五官精致,即便是单看一处眉眼,即便是从最不好的角度望过去,都挑不出丝毫的瑕疵。
“你到了这儿,也就意味着离开了你以前的圈子,你的那些朋友都好久未见了吧?”
凌呈羡拿起筷子替她夹菜,听到这话失笑出声,“你不总说那些是狐朋狗友吗?”
“我不想吃这个菜。”
凌呈羡闻言,又将放在她碗里的菜夹出去,“我看书上说吃这个对孩子好,补脑,不过你不爱吃就不吃,你最重要。”
另一间包厢内。
阿列走过去将门关上,餐桌前还坐着沈琰和一个陌生的男人。
阿列将一沓钱递给那个男人,“走吧。”
“谢谢。”
那人拿了钱后起身,他快步走到门口,开了门后出去。
“你找的人不错,声音倒是跟凌呈羡差不多。”
阿列起身往杯子里倒茶,“我对四少最是了解,要想找个声音像的人还不容易吗?倒是你,我完全没想到你会来找我。”
“我跟你们之间有什么怨有什么仇,是不是可以一笔勾销了?”
阿列将杯子凑到唇边,抿了一口,舌尖泛起微微的苦涩,“傅城擎死的时候,你也在场吧?”
“你现在是要秋后算账吗?”
阿列睇了眼沈琰,拿起手里的杯子放到面前,“我就是搞不懂,他为什么非要任苒不可,你也想不通吧?要不是因为这个女人,霍御铭根本不至于把自己的小命给丢了。”
沈琰始终不能接受,他当时保护不了霍御铭不说,醒来后居然连他的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不光这样,人死如灯灭,霍御铭的骨灰都被人糟蹋了。
沈琰当然也记恨着阿列,只不过现在需要他的帮忙,有些事必须一步步来。
吃过晚饭,两人走出饭店,车子在门口等着,任苒快步过去。
凌呈羡拉住她的手,“我们走走。”
“去哪?”
他来的时候就注意到旁边的商场底楼有家母婴用品店,灯火通明,广告牌上印着一张婴儿软萌的脸。他拉着任苒的手来到店门口,里面挤了不少人。
凌呈羡抬腿就要进去,任苒却是挣开了手。“这里面有什么好逛的?”
“我们可以慢慢准备起来。”
旁边有一对年轻的夫妻进去,女人挺着个大肚子,进了店里直奔服装区而去。
“老公你看这件爬行服,好可爱啊。”
凌呈羡就没见任苒这样跟他说过话,他往里走了步,觉得什么都新鲜,他拿起一个给宝宝洗澡时用的帽子把玩着。“这应该怎么戴?”
他一扭头,却并未发现任苒的身影,凌呈羡赶紧将东西放回去。
他走出店门,看到了任苒,凌呈羡快步上前,“怎么走了?”
“里面人好多,太闷了。”
凌呈羡站到任苒的身前,“你脸色不好看,是不是不舒服?”
“回家吧,闷得慌。”
凌呈羡揽住她的肩膀,任苒只觉身上压了座山似的,但她并未挣开,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着。
任苒洗完澡走进房间,凌呈羡问了她一句。“你是不是要产检了?”
“嗯。”
“约好时间了吗?”凌呈羡面露欣喜,“在哪家医院?”
“还没想好。”
“我让司岩去安排,找最好的医院,实在不行就回宋城。”
任苒那天自己用早孕试纸测了下,至今也没去医院,她确实想好了在哪家医院产检,只是没有告诉凌呈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