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以这两人的脾气,不站出来辞职抗议,有些让人意外。
至于黄道周,已经和茅元仪在征收酒课上合作了一段时间,或许观念有所变化了,也说不定。
其实黄道周这段时间里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气。
他奉命担任了监察酒课征收的御史,也确实按照先前的约定,履行职守,弹劾了不少阻挠酒课征收的权贵。
为此已经有不少本来和他交好的官员,对他侧目而视,议论他变成了迎合君主喜好的钻营取利的小人。
甚至有谣言说他也从酒课征收里分取了不少好处。
黄道周听到流言,待要辩解澄清,但偏偏这些又只是流言,并没人正式弹劾控告他,他也无从辩解。
所以这段时间,他一肚子闷气,觉得自己被皇帝坑了。
只是他的性子便是这样刻板,答应做的事情,便不能反悔。
也找不到机会来表明自己仍旧是刚介耿直,不会阿谀迎合的直臣
但他当初答应的也仅是配合酒课征收。
现在听见皇帝不仅要把酒课征收全面扩展到其他领域,还同时颁布了这么多要大权独揽的举措。
自然再也忍耐不下去了。
他和刘宗周、钱士升同时站出来,却是没有事先商量过。
而是心有灵犀地认为此刻应该做的不是辞职,而是劝谏。
刘宗周既然站出来了,三人之中以刘宗周声音最为清朗,演讲能力最强。
就只需要刘宗周发言代表三人意见就行了。
刘宗周跨向前一步,站在最前面。
昂首挺身,双目圆睁,颇有不怒自威之势。
掀髯而道:
“陛下,臣等三人不是来请辞的!若是正人都请辞,这国事岂非都让小人把持了?”
“那你们三人是要干什么?”朱由检故作不解道。
“陛下,可容臣等说几句话么?”刘宗周朗声道。
朱由检眼睛微咪,心想今日之势,若不容这些腐儒说几句,他们也必定憋屈。
与其让他们私下说,不如就让他们在这里发泄几句。
便点点头道:
“汝要说,那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