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不定能为伯母出出主意。”安思慧朝苏氏颇为温和地笑了一下。
“这倒也是,你我都是陵川人,倒不比外人。”苏氏思忖了一下,指着季益芳屋子的方向道,“你知道那个京都来的吧?家里还是三品大员,你说她若进了府,哪里还有忱忱落脚之处。”
安思慧眉头微挑:“伯母说的是季四姑娘?原来她竟有这个意思?”
遇险
苏氏再次叹气,却没有接话,只是一脸的忧愁。
“伯母若是不放心,不答应便是了。”安思慧道。
“我们家是什么身份,哪有什么权利不答应?若是那门当户对的,也不至于这成亲才多久,便有人就上门来了。”苏氏说着还抹起泪来,“她又哄得王妃很是欢喜……别的不说,你瞧瞧,这就跟到庄子上来了,往后……唉!”
这话倒让安思慧心头一凛,季益芳比自己可是有利得多。
“虽说,我也可以给忱忱寻个得力的人帮着,但再怎么着,总也得过上一两年才好行事。”苏氏摇头道,“我当初便不同意这门亲事,瞧瞧,如今半点儿忙也帮不上。”
安思慧听着目光闪了闪,原来不是夏家想要季益芳做妾,而是翟王妃想。
也是,给宋濯娶了个那样的正室,却给他纳一个尚书府庶出的千金当妾,说出去也好听。
最重要的是,季家只是礼部尚书,并没有多少资源,便是有,两姐妹相争,每个人又能分得多少。
翟王妃,可真是好盘算。
“伯母也别多想了,事情也未必到了这个地步。”安思慧心不在焉地劝解道。
苏氏再次揉了揉眼睛:“唉哟,我跟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说这些做什么,你母亲要是知道的,只怕是要怪我呢。”
嫡母?呵,她从来都不指望自己好的。
安思慧知道自己的姨娘再得宠也只是个姨娘,如今父亲恼了她,她的未来只能自己去争取了。
又聊了会儿,安思慧便告辞走了出来,正好碰到季益芳。
季益芳肤白,再加上心情不大好,看上去越发地楚楚可怜,却叫安思慧更是不喜。
“季姑娘。”安慧思叫住季益芳,“我看季姑娘身子好像不大好,莫不是被什么缠上了?”
季益芳看到安思慧便想起了那条蛇,又听到了这个“缠”字,不由得身子一抖。
“安姑娘嘴上留德。”季益芳说完便不搭理她,径直转身离开了。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细叶一边端饭进来一边说:“姑娘,听那些婆子说,这附近的山头有一个长清观,求签极灵!”
“求签?”季益芳喃喃应了一句,“求什么签?”
“求姻缘啊。”细叶嘻嘻应了一声。
作为贴身丫鬟,哪能不懂自家主子的心思。
季益芳却想起安慧思的那一句“莫不是被什么缠上了”。
“除了求签,还有什么?”季益芳看看向细叶。
“还有……画符吧。”细叶回道。
其实细叶并不知道有没有,但既然是道观,不会画符还叫什么道观呢。
“那我们过去瞧一瞧。”季益芳说道。
宋濯的态度,以及苏氏的说法,让季益芳很是迷茫。
如果嫁不进王府,京都回去也是受罪,难道要回老家找个人随便嫁了吗?
想到这儿,季益芳便难以接受。
“成,奴婢跟四少夫人说一声。”照细叶的想法,最好派个人跟着她们才好。
“不必,不识路随便问个人便成了。”季益芳深吸一口气,“我们只说出去逛逛。”
季益芳在京都见识多了后宅的争斗,她害怕夏忱忱知道后会做什么动作。
知道季益芳要出门,夏忱忱给珍珠使了个眼色,说:“多让几个人盯着,别出事了。”
“奴婢这就去安排。”珍珠说着朝夏忱忱行了一礼,便走出去了。
“你还真把她当个人物了,她都不跟你说去哪儿。”宋濯觉得夏忱忱太把季益芳当回事了,她对自己都没这么在乎,于是又愤愤不平地来了一句,“多大的人了,还能出事儿?”
夏忱忱看着宋濯,也不好解释。
如果季益芳真的要出门散散当然是没关系的,可她不是。
故意说闲话给细叶的那几个婆子,是安思慧花了银子买通的。
从毒蛇这件事就可以看得出来,安思慧是个心狠手辣的。
虽然夏忱忱没阻止那几个婆子,但却并不想让安思慧要了季益芳的命,她罪不至死。
这种事情,如果在前世夏忱忱可能会跟宋濯说一说。
但现在,夏忱忱能自己解决的就自己解决,这世上真正能靠得住的只有自己。
季益芳带着细叶拎着一个小竹篮子走了出去,竹篮子里是她打点了厨娘,买来的一些小点心。
俩人一路问过旁边的农人,知道长清观在半山腰,不禁有些迟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