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霄低声笑起来,看向凌夜:“你要他做什么?圣上还得留着他呢,被他伺候惯了,岂能让给你?”
凌夜愣了愣:“哦哦。属下没说明白,属下的意思是,要与他结为夫妻。”
祁玄月摇摇头:“他的身体,你是知道的。朕怕你一时冲动,沉迷于皮相,将来会后悔。
看得见、摸得着,却不能用。朕可知道,是什么滋味。很难忍受。”
她把很难忍受这四个字说得咬牙切齿。
云霄尴尬的低下头,汗都冒出来了。
凌夜却来不及想主子怎么会有此一叹,急吼吼接过话:“属下不需要他能用。属下就要这个人。”
祁玄月严肃起来:“你确定?”
“确定!”
“嗯,待朕再问问小宁子的意思,他若不愿意,朕就不能答应。毕竟,他也是朕最亲近的人,不可能让他受委屈。”
凌夜愣了愣,垂下眼:“他整日什么事都是不行不行。就没有一件事听他说过行的。问他?您直接拒绝算了。”凌夜垂头丧气的退下了。
今夜必须办成
云霄挑眉:“我猜小宁子会拒绝。他有些自卑。不敢高攀。”
祁玄月摇摇头:“他是谨小慎微,不是毫无担当。”
祁玄月站起身:“朕去一趟吧。明日咱们就要走了,今日事今日毕。”
云霄要跟着,她摆摆手,没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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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玄月进了西偏房,黎统领和凌夜正争着给小宁子喂水,这个说我来,那个说我来。
祁玄月咳嗽一声:“谁也别来了。都出去。”
那俩人才放下水杯出去了。
小宁子要爬起身,被祁玄月按住。
“给主子请安!”
“好了,不必拘礼。腿如何了?”
“好多了,过几日便能伺候主子了。”
祁玄月轻笑:“朕又不是七老八十,等着人喂水喂饭,有什么可伺候的!你只管放心养伤,养上个把月也没关系。”
“奴才没用。”
“什么没用?你是朕的心腹近人,以后有很多大事要你出力呢,好好养伤。”
小宁子腼腆的笑起来:“是。主子。”
“刚才凌夜跟朕求,要与你结为夫妻。”
小宁子的脸色唰就僵住:“主子,奴才知错了,奴才只跟着主子,永远是主子的奴才,一时半刻也不敢分心。”
祁玄月摇摇头:“看来凌夜是一厢情愿,还骗朕说你们是两情相悦。这欺君之罪,是死罪!”
小宁子眨巴眨巴眼睛,没敢吭声,就等主子的下一句。
祁玄月又道:“她毕竟是朕的铠甲利刃,还有大用,不能处死。这样吧,重责八十军棍。为你正名。”
说罢真的朝着窗外喊了一声:“来人啊,凌夜欺君之罪,重责八十军棍!”
外面人答了一声是,便去请来军棍。
凌夜在院子里都懵了,被两个兵卒拖到院门口,按在地上,咣就是一棍子。
那棍子里灌得是铁砂,一棍子下来就是皮开肉绽。打的是地面,也给凌夜吓得一个激灵。
她心说,主子这是干什么?
啪啪啪三下,西偏房里就嗷的一声哭出来:“别打她!她没撒谎!”
祁玄月道:“停!”
外面的声音停了。
小宁子抓着祁玄月的衣袖:“主子,奴才该死,奴才以死谢罪,别打她。是奴才,是奴才以残破之身,诱骗她。与她无关。”
祁玄月眨眨眼:“已经……呃……你们已经。”
小宁子捂着脸:“奴才已经骗她全身,赐死奴才吧。她自幼在影阁,根本不知何为房事。她才多大?奴才这个年纪,是老手了,什么不知道?自然是奴才骗了她。”
祁玄月沉吟良久,心说连小宁子都跟心上人办成了。云霄怎么回事???太过分了!!!
小宁子的眼泪簌簌而下:“主子。求您了主子。饶过凌大人。赐奴才死罪吧。”
祁玄月回过神:“是要赐。好好赐。
赐婚,赐永结同心,相伴到老!
白日好好伺候朕。以后朕尽量不让凌夜值守,你们夜里也好相伴。
这怎么算来算去,朕混的最惨。不行不行!这日子没法过了!没法过了!”祁玄月气得嗷嗷咆哮着回了卧房。
凌夜急匆匆跑进来,进门就见小宁子哭得不行了,她一把抱住:“宁荠。怎么回事?”
小宁子抹去眼泪:“圣上,说,赐婚,赐咱们永结同心,相伴到老!让我以后,白日伺候圣驾。夜里与你相伴。”
凌夜常年寒若冰霜的脸上,忽然绽放笑容:“夫君莫哭了,天大的喜事,还不喊声夫人?”
小宁子眨眨眼,害臊的喊了声:“夫人。”
自此,西偏房就被凌夜霸占了。
黎修齐只得在院外扎下营帐,对付着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