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敬酒的时候再换。”
肖美闫望着化妆镜中的自己,不是很满意,但是没办法,这也不是化妆师的原因。
秦谨和傅承兴都来了,跟傅偲坐在一张桌上。
秦谨挨近傅偲的身边,“都一把岁数了,还搞这些,他们倒是不着急你和赵薄琰的事?”
“我们俩的事,有什么好急的……”
秦谨对肖美闫,从来就没有过好印象。
怎么说呢,说得难听点就是没有一个正室会喜欢小三上位的女人。
“办得也挺仓促,赶着去投胎一样。”
这话被傅承兴听到了,赶紧制止,“你这张嘴啊,人家大喜的日子……”
“也是。”好歹是赵薄琰的生母,她少说两句就是。
没过一会,赵薄琰也来入座,他已经吩咐好了司仪,一会流程的时间尽量缩短。
为了这场婚礼,赵薄琰最近都在忙,傅偲看向台上,说实话她没有丁点的感动。
心情说不出的复杂,她相信赵薄琰也是一样的。
赵先生接过了戒指,正要给肖美闫戴上。
宴客厅内陡然响起一阵声音,“真是恭喜啊,肖美闫,你熬了这二三十年,总算是取代了我的位置。”
众人纷纷望去,赵薄琰料到会有这么一出,尽管已经做好准备,但还是被她混进来了。
毕竟酒店内进进出出全是人,她要真想,跟着货车都能进。
肖美闫看眼赵先生,赶紧拽了下他的衣角。
赵先生一脸的不快,“你来干什么?”
赵薄琰也从椅子上起身,他叫了保镖过来。
大太太穿着光鲜亮丽,一看就是来砸场子的,身上还佩戴着昂贵的珠宝,她指着台上的两人。
“报应来得太快吧,肖美闫,你知不知道你得了绝症,你就快要死了。”
她这话一说出口,台下顿时都是议论声。
“什么?在婚礼上这样咒别人,不好吧?”
“什么绝症,她是不是脑子受了刺激,在这胡言乱语呢。”
秦谨听到时的第一反应,是赶紧向傅偲求证。
傅偲没说话,紧紧地闭着嘴巴,但从脸上表情能看出来,这事八成是真的。
大太太高兴得恨不得拿个大喇叭宣扬。
“还是你们这些人,在场的所有人,再过几个月你们还得聚在一起。”
“因为要参加肖美闫的葬礼,哈哈哈——”
不离不弃?恶心
赵薄琰看向赶过来的保镖,声音里带着冷冽,“把她丢出去!”
“这就是你们的报应,偷我的人,偷我的身份,还把我儿子害成那样,报应——”
保镖来到她身边,扯着她的手臂将她往外拖。
大太太发了狠一样,扑在旁边的一张椅子上,死死地扒着。
“肖美闫,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要死了?”
“很有可能他们都瞒着你吧?你要谢谢我啊,我是不忍心看你被闷在鼓里的!”
赵薄琰隐忍不住,怒斥着,“拉出去!”
“趁着这段时间,你该吃吃该喝喝吧,毕竟死了以后,唔——”
她的嘴被身后的男人捂住,另一名保镖强行将她的手掰开。
她手掌死攥着,恨不得把命都扑在上面。
保镖没有手下留情,使劲时将她一根手指头都掰折了。
大太太凄冽的惨叫声被死死地憋回嘴里面,只是一双眼睛怒瞪着众人。
赵先生手臂轻揽着肖美闫的肩膀,他手伸向旁边,司仪看懂了他的意思,将话筒递给他。
他今天西装笔挺,一副正派模样,说话声也格外有力。
“美闫生病的事,我早就知道了,她也知道,我们说好了要一起面对,我不会放弃她,她也不会丢下我。”
大太太听到这话,更是受了刺激,她抬腿就要踹旁边的桌子,但这会被保镖钳制着,她什么都做不了。
赵先生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戒指戴到肖美闫手上。
肖美闫喜极而泣,台下的女人则瞋目裂眦。
“从今往后起,她就是我的赵太太。”
赵先生拉起肖美闫的手,目光一一扫过台下众人。
“不论贫穷还是疾病,我们都要在一起。给她一个婚礼,是我欠她的承诺,现在这个心愿已经完成,接下来要做的事……”
赵先生深情款款地盯向旁边的人,说话声也充满深情。
“我会陪你一起面对病魔,陪你勇敢地接受治疗,我想让你多点时间陪陪我和儿子。”
台下宾客听到这话,都大受感动。
肖美闫嘴角的笑意却微微僵住。
赵先生将她拥紧,肖美闫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不是说好不治的吗?我想到处去走走……”
“生了病当然要看医生,先别想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