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宋之前是西班牙的殖民地,所以吕宋许多建筑带有鲜明的西方风格,就像这处庄园一般,主建筑就是一幢西班牙风格的三层楼房。
穿过进门后的大厅,曹上校带着朱伯直接上了二楼,来到二楼走廊尽头的一间房门外。
敲了敲关着的房门,里面传来“进来”的回应,曹上校推开门,对正坐在办公桌前看着文件的董大山说太子殿下已经到了。
董大山连忙摘下戴着的老花镜起身,笑容满面地向刚进屋的朱伯迎去。
“董叔。”
“殿下,一路还顺利?”
“谢董叔关心,一路顺利。”
“嗯,一月不见人更黑了,不过也更结实了,看来在海上就是锻炼人呀。”董大山打量着朱伯,一脸的赞赏。
“董叔过誉,这海上讨生活不都是这样么?”朱伯笑着回答道。
亲切地招呼着朱伯坐下,董大山让曹上校去沏茶,朱伯从携带的行李中取出几件南海的土特产递给董大山,这是他给董大山带的礼物,虽然不值什么钱,不过能够得到太子特意带来的礼物董大山心里很是高兴。
上了茶,曹上校退出了房间,关上房门让董大山和朱伯两人单独相处。
董大山作为长辈关切地询问朱伯在海上的生活和工作,朱伯对于董大山所问的情况也不避讳,直截了当地回答着。
两人就这样聊了些时候,对于朱伯的回答董大山心中很是高兴,作为和朱怡成一起打天下的老臣,董大山是大明地位最高的勋贵之一,何况现在董家和皇家还是亲戚,所以从这点来说董大山作为太子的长辈一点问题都没有。
朱伯军中服役后到现在进步极大,如果说在学院时期的朱伯仅仅只是一个学业出众有些想法的学子话,那么现在的朱伯无论是气度还是眼界都已经慢慢成熟了,而且在他的身上还有了一眼就能看见的军人锐气和作为储君的沉稳,见到现在的朱伯,董大山不由得感慨朱怡成的卓越眼界,正是朱怡成对皇家子弟定下的规矩和要求,才有了朱伯现在的样子。
其实不仅是朱伯,其他皇子包括公主都极为不错,在朱怡成规定的对皇室子女的培养下,成为前面皇室那种废物的情况几乎不可能出现,就算后代皇室成员中会有资质不足的情况发生,可在这样的教育要求之下大明皇帝的继承者也不会是一无是处的废物。
董大山作为老臣,在不久前再一次被朱怡成启用,让他坐镇吕宋。
如今董大山实际上是大明在南海地区的最高级官员,朱怡成给了他在必要的情况下可以随时调动整个南海舰队包括南海各地陆军的权利。这些日子,随着国际局势的不断变化,董大山在南海地区没有丝毫放松,一直关注各国在南海的举动,其中也包括缅甸的战事。
朱伯和他的兄弟还有妹妹朱清研不同,他是国家储君,所以对他在军中服役的安排是有着区别的。
如果朱伯仅仅是普通皇子的话,那么或许不需要这么关注,可他毕竟是太子,作为国家未来的统治者,朱伯不仅要熟悉军中的一切,同时还要从其他层面来学习和了解更深层次的东西。
就像现在一样,朱伯来见董大山可不是送送礼物,看看长辈那么简单,每次他来到吕宋都要在董大山这呆上几天,而在这几天里董大山会手把手地教朱伯一些东西,并且让他跳出现有职务的圈子,用更高的格局来分析、思考和判断,从而从中受益。
董大山和朱伯先聊了些普通事,随后就询问起他们这次出海执行任务的情况,包括在南海和西方势力接触的一些信息。
对此,朱伯早就有了准备,当即就向董大山作了汇报,董大山凝神细听着,其实这些汇报在南海舰队早就有,而且已经摆在了董大山的案头,董大山现在如此询问朱伯,是想听听朱伯从普通军官角度的感受,同时也想知道他自己是如此判断的。
“自新明那边的消息传来后,南海比之前消停了不少,尤其是葡萄牙、荷兰两国更是收敛许多。对了,还有西班牙王国,西班牙王国的战舰前些时候还在满刺加和爪哇一带出没,而现在已经退往柔佛以北,看来新明一战着实让他们吓破了胆。”
“依你看,西方诸国现在算是彻底消停了?”董大山反问道。
朱伯摇摇头,神色凝重道:“不!恰恰相反,我觉得西方各国眼下的消停只不过是假象而已。”
“哦,为什么这么说?”董大山饶有兴趣地问。
“其实很简单,看看缅甸就知道了。”朱伯说道:“现在的缅甸依旧还在打仗,表面上各国在缅甸保持中立,可实际上暗中的支持不少,这些日子在南海巡视,我注意到各国去缅甸的商船可比以前多了,缅甸这个地方商业并不发达,根本不需要这么多商船,何况商人都是逐利的,假如没好处的话那么多商船去了干嘛?”
“所以我判断各国目前在南海退缩只是不想在这风口浪尖和我们大明正面交锋罢了,私下的动作并没有停止。再者,北方、西北那边也是一样,俄罗斯也没有拿出实质性的行动来,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