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脸疑惑的郑鸣，眼神复杂。

≈你应该直到一个世界的资源是有限的。他们可没有那么多的世界，都送给人数不断膨胀的人类。战争和内耗是最便捷、也最具实效的、控制人口的方法。而且死去人类的精神力，还有他们的鲜血、肉身，这些都是宝贵的资源。

这些可以用于温养灵器，也可以反哺这个世界。这也是这个世界生机勃勃，盛产各种天才地宝的原因之一。一切都是为了保持长久的循环。

说起来你我都是其中的受益者啊。正是这些还未被世界消化殆尽的生机赋予了我们新生。≈

郑鸣与那双深绿色的瞳孔对视许久，终于读懂了那复杂眼神中所蕴含的一小部分。有怜悯、有惭愧、有厌恶、也有一丝无可奈何和漠视。复杂、矛盾，却又十分真实。其中流入出的丰富情感，似乎还要更胜于郑鸣这个以情富和自省而闻名的人类。

≈这是一个骗局？据说没有一次龙骑士真正获得过龙神之剑。≈

≈不，当然不。这是以龙神之名发出的誓约，怎么可能会是骗局。他们当然会奖励那个脱颖而出的人，如果说没人获得过，那只能说他做的还不够。告诉你一个有趣的事情，其实很久之前是有人成功过的。只是那个时候契约之战可不是每个两三百年就出现一次，而是一千年之隔。≈

郑鸣读懂了精灵芬威话中的深意，身为人类的自我认知，让他在听到这些后心中一阵恶寒。

≈那些德拉贡是怎么回事？他们降临是为了什么？是什么让他们在人类驱使下奋战，最终丧命？≈

≈哦，他们啊~。目的各不相同，有些是活不下去了想要奋力一搏，有的是为了光明的未来，有的是为了变强，不过归根究底还是为了龙族圣地，为了那些珍贵的龙族传承。毕竟没有了那么纯正的龙族血脉，想要学习那些传承就只能靠一些别的机会了。契约之战算是其中的一种吧。

至于你说的丧命问题看来你并不是德拉贡。你思考的方式更像是那些奇怪的人类。≈

说到这里精灵芬威回想起了埋在深处不愿想起的记忆。他神情恍惚了一阵后瞥了一眼逸尘。此时已经喝光瓶中美酒的逸尘，正托腮无聊的四下张望着。

≈好了。就到这里吧。≈

还在纠结着应该问什么的郑鸣，见二人起身要走，连忙问出了最后一道问题。

≈看你的情况。这个世界应该不是时常被监视着的吧？不过既然是德拉贡所属的世界，应该有德拉贡时常观察，确保没有异常才对。≈

精灵芬威闻言脚步一顿，转头露出了笑容。

≈确实如此。不过幸运的是看管这里的是头懒龙，喜欢打盹。而且这种豢养世界也不算太过重要，一般都不会仔细查看。≈

留下最后一句话后精灵芬威携手逸尘飘然离去，留下了目光频频闪动，陷入沉思的郑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