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门,门好像不见了。”
她说着,语调之中,已经听得出颤抖的成分。
我和陈默抢快了一步往前走,然后扫视了整个大殿一圈。
门,果真消失了。
而四周的墙壁上,却挂满了密密麻麻的九头罗煞面具。
鬼镇(十三)
九头罗煞面具上面的绘画栩栩如生,乍看上去,真的很像是有人正在盯着自己那般。
“啊…”谷雨大叫了一声。
这小姑娘虽然自小就是在深山里头长大,但是这样的光景应该是头一回见到,因此被吓得失声尖叫。
“小雨,别怕别怕,只是一些傩巫面具而已。”湘玉一下子就把谷雨给抱住了,然后轻轻拍着她的背部说道。
“奇怪,这些面具从外观看起来有点像萨满教的,怎么会出现在这神农架里头呢?”教授一边疑惑地说道,一边朝着右手边的墙壁走了过去,然后在一个九头罗煞面具的前面停了下来,仔细地查看着。
我见状,也走了过去,高高地举起疝气灯给教授照明。
教授观摩了一小会之后,便抬起手来,想要用触觉去感受。
我急忙阻止道:“教授,这里头不知道有没有机关,要不要先拿个什么试探一下。”
“不用,莫着急,萨满教基本是都是唯心主义,他们相信灵魂的存在,就连生病,他们也认为是因为灵魂不赶紧了才会导致疾病的发生,所以在他们的地方,不会有实物的机关暗器的存在,退一步来说,即便是真的设置了暗器机关,也是从精神上控制我们,而不会在肉体上伤害我们分毫。”教授停下手来,笑着对我说道。
“哦,那您还是小心一点,”我的声音小了很多,突然间觉得有点后悔刚刚的举动,毕竟自己在这个团队中,无论是实践经验还是理论知识,应该都是最浅薄的,如果不是自己身上的这一点天狼星人的血脉,大概连给这样一个组织提鞋的机会都没有吧。
教授又对着我嘿嘿地笑了两声,然后便将墙上面的一个九头罗煞面具给取下来。
他端详了一小会之后,对我说道:“墙上面这些面具的主人是一名女子,这个女子很可能就是这个地方的大族长,因为在远古的时候,一个氏族的大巫师就是这个地方的统治者。”教授说着,将手里的面具递给了我,然后又取下了另外一个。
“教授,你说这些面具的主人,会不会与那个石膏相原本的主人是同一个人啊?”我盯着手里的九头罗煞面具说道。
“很有可能,我们知道的,即便是在埃及,也只有他们的王才能享有死后封入石膏之中,变作木乃伊的权利。”教授一边观察着手里的那个面具,一边说道。
“但是,现在的石膏里面封存的,是一个长得跟我爸很相似的人,这又是为什么呢?”我继续问道。
“周沧,很多时候,眼见耳听的都不是事实,”教授缓缓地说道,同时抬起头来,目光深邃地看着我。
“那我又该如何判断什么是事实呢?”我追问道。
“只有经过周密严谨的分析之后得出来的结果,才是真相。”教授说着,又低下头来研究手里的那个面具了。
过来一小会,他又开口了:“这里的面具应该都是不同的。”
“不同?”我重复了他最后的那两个字。
“是的,你仔细地对比一下,我们手里的这两个面具就不相同,我想,这里不同的面具应该是在不同的祭祀之中使用的,只是,为什么要用到数量如此之多的面具呢?他们的祭祀仪式难道真的有这么多种吗?还是这些面具的作用根本就不是用于祭祀的,而是别有他用呢?”教授的眼睛盯着满墙的面具,不知道是在跟我讲,还是在自言自语。
就在这个时候,湘玉的声音从正殿的另外一边传来:“教授、周沧,你们两过来看看,这里居然有一套编钟。”
一听到编钟这两个字,我和教授的眼睛同时一亮。
要知道,我国目前所发现的成整套的编钟,是曾侯乙编钟。
如果这里真的还有另外一套完整的编钟的话,那说不定年代比曾侯乙编钟还跟久远呢。
我和教授快速地走了过去。
果不其然,在正殿偏右前方的角落里,正立着一整套体积硕大的编钟。
我边走边数,曾侯乙编钟是由65件小编钟组成的,而我们眼前的这一套,足足地有八十九件。
是一套比曾侯乙编钟更加大型的礼乐重器。
编钟以戴着面具的萨满法师为支架,但是这里的萨满法师所佩戴的却是普通的面具,而不是墙壁上那种九头罗煞面具。
编钟稍前一点的两边有两架仙鹤,仙鹤的中间架着一根骨笛,骨笛的两端被仙鹤衔在口中。
最让人觉得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骨笛上面挂着一根向下垂着的青铜薄片,感觉像是在敲打编钟用的,但是青铜薄片却是与骨笛连接在一起的。
这一套编钟成三排呈现在我们的面前,那种恢弘壮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