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将箱子里的其他东西一件一件拿出来, 最后只剩这一个的时候应纯盯着它,然后放在了电脑的下端。
这是上次靳逸嘉塞给她的。
此刻思绪回笼, 应纯双手还停留在键盘上, 眼神却不由得瞟向电脑下面姿态昂扬小狗, 和她现在分明是两个状态。
应纯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右手食指点了一下小狗昂扬起来的脑袋。
都怪你。
上次和靳逸嘉聊天的时候每句话依旧历历在目, 甚至快要成为记忆里最清晰的那一部分。
应纯捂住脸, 深深叹了一口气。
心也因为这件事总像有一团乱遭的毛线团堆在那,一件又一件想不通的事都挤在一起,留不出思考的空隙。
旁边工位同作为实习生的小女孩正在摸鱼,听见她这边的叹气声, 移动办公椅看向她这边。
“发生什么事了?”
应纯闻声放下捂脸的手,冲她僵硬笑笑:“没事。”
今天是实习第一天, 这次统共有五六个实习生招进来,但互相都没有自我介绍过,虽然座位安排在一起, 但是彼此之间并不熟识。
旁边的小姑娘情绪兴奋的同时又有点紧张, 并没有和不熟悉人搭话的尴尬感,反而主动和应纯说话。
“据说一会要分带教, 你比较想跟哪个带教?”
应纯知道职场也存在着很多禁忌,有些话题是比较敏感不能进行讨论的,于是便淡笑看向她:“我没关注带教的事情,等一会看安排吧。”
小姑娘见她没有继续谈下去的想法,若有所思点点头,然后轱辘着办公椅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应纯微微摇了摇头,重新将注意力放在电脑打开的文档上。
指尖刚动了几下,许久没见的柴越夏发来消息,说最近在备考有点忙。
对面俏皮地问应纯在干嘛,后者生无可恋地直接对着自己空无一字的文档拍了张照发过去。
听雨:【图片】
to sur:?
to sur:我懂你。
to sur:没事,每十分钟写一个字。
听雨:?
to sur:这样不到半天,标题就写好了。
“……”
应纯在手机这面突然很悲催地笑了一下。
别看柴越夏在调侃,可是她真的十分钟都没写一个字。
听雨:要是这样就好了。
柴越夏知道应纯去鸿彩国际实习的事,知道她这个时候多半处于社畜的状态,半晌后发过来一条消息——
【我研究生考试在23和24号,这段时间我能不能和你一块住,我家里……出了点状况。】
虽然她自己和柴越夏关系很好,但是两个人很少有拜托对方帮很大的忙。
这不是她们之间不够信任彼此,只是两个人之间处事的一种习惯。
所以柴越夏能把话说到这,很明显是遇见了很大的困难。
应纯眼里轻松的神色渐渐退去,腰也缓缓直了起来。
听雨:你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等待柴越夏回复的时刻,手机的重量仿佛一下子压在手心。
约莫过了两三分钟,对面才回来消息。
to sur:就是我妈把平时和她一起打麻将的几位阿姨叫到家里来,一连两周天天都是这样,我的屋子里不隔音,不太能复习好,睡眠质量也很差。
to sur:考研结束之后我就打算去找兼职了,打算从家里搬出来住,会方便一点。
应纯抿唇,微微叹了一口气。
听雨:我今天去公司实习,不确定会不会加班,还有两天就是周末,到时候我去接你吧。
柴越夏那边表示没问题。
结束和闺蜜的对话,应纯从椅子上站起身去茶水间接了杯水。
柴越夏的妈妈当时极力反对她考研这件事,固有的观念和思想就是等柴越夏大学毕业就去找工作,结果这丫头偏偏选择去考什么研究生,柴妈妈觉得她宁可考研也不去工作是一种不负责的逃避行为。
柴越夏也无数次和妈妈说她想去考研,她想去试试,可是柴妈妈根本不觉得她能成功一次上岸,觉得考研是一个必定失败的流程,但是柴越夏没听她的,索性把自己锁在屋子里。
柴妈妈见劝不动这个倔骨头,所以干脆把和平时熟悉的阿姨们都凑到家里打麻将,偶尔还会让出屋透气的柴越夏给她不熟的阿姨端茶倒水。
那些阿姨从柴妈妈口里听说她柴越夏要考研这件事,也是极力反对,和柴妈妈在一起“劝”她放弃。
眼看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考试,柴越夏终于忍无可忍,决定先搬离家去外面住一段时间。
应纯叹了一口气,等到她端着水杯回到工位时,面试中其中一位面试官喊几个实习生去a会议室。
是一位神情不怒自威,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