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时间都在纠缠的情欲中消磨,就连窗外的雨也停了,夜风刮过树叶,透出几缕云层后淡薄月光。
她终于有些害怕他似乎深不见底的欲望。
“好累……”
他闻言只是低低地笑了,射精过的性器还在穴内顶弄,“不是一直都是我在动吗,什么时候让你出过力?嗯?”
察觉到他还不打算罢休,她几乎恼怒地拧了一把他的下腹,“你真有瘾么?”
“再用力点宝宝”他轻喘着重新攀上来,恳求道,“也摸摸别的地方……”
来不及拒绝,唇舌都被一同捕捉,被他亢奋的欲望株连。
下半夜也没完没了。
做到最后她已经无法分辨,牢牢捕获她的究竟是情欲还是占有欲,只觉得陆贽一定是疯了,打算跟她一起死在这张床上。
她被操的浑身战栗,像一颗熟烂的甜桃,发着腻勾人。
“啊啊…死了、要死了”
陆贽顶得凶,如同海潮拍打着岸,看着已经完全迷失在情欲里无法自拔,听见她支离破碎的呻吟,从无边的、困住他的某种情绪中稍微扯出一丝理智。
“不要撒娇宝宝”他凝视着她,身下依然在剧烈地抽送,明明没有在忍耐,声线却颤抖着隐忍着,疯狂到近乎无尽的渴求中仍存有零星清醒支撑供述,过激的性爱使得呼吸几乎快要断开,于是短暂的清醒顷刻间被更庞大更窒息的迷惘所制宰,“……像快死了一样难受的人一直是我”
仿佛溺水的人用尽力气才浮出水面,他问她:
“你知道的,对不对?”
那种无法掩盖欲望的、激动的痛苦的声音灼烧着她的神经末梢,她突然失去了推开他的力气。